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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嫣骑着阿黄——癞皮马的新名字,身边跟着大白,百无聊赖地在乡间土道上晃悠。
阿黄虽然是匹马,个性却像头驴。
大白虽然是只狼,个性却像条狗。
若是各自待着,倒也就罢了,糟就糟在了让它们两个碰在了一起。
这便就成了两个七八岁狗都嫌的男孩子在一起胡闹的场景,你撞我一下,我踢你一脚,被郭嫣吼一嗓子能安分上片刻工夫,不一会儿就又闹了起来。
郭嫣这个拍一掌,那个踢一脚,折腾得很是疲惫,见农田旁有几户农家,只得下了马想要讨要一口水喝。
待叫了门,见这户农家来开门的是个新媳妇儿,还穿着一身红衣,门上还有未启下的喜字。
郭嫣道:“这位姐姐,路过贵宝地,实在口渴难耐,能否讨碗水喝?”
那女子倒很是大方热情,笑道:“自然可以,小兄弟,你随我来。”
郭嫣愣了一下,摸摸脑袋方才想起自己随手束了书生的纶巾,一身青衫又好似不是女子穿的,加上跑得灰头土脸,又久未饮水声音沙哑,倒也难怪给人家误以为了是个男子。
便跟着那女子一道进了她家厨房。
待进了她家厨房,女子从一旁的木桶中舀了一碗淡褐色的凉茶进到一个碗里,道是自家拿草药煮的,解暑用的,让给她尝尝。
郭嫣一尝,果然沁爽清凉,很是解暑,不由得赞叹了几句。
忽然心血来潮,琢磨着若是在辽东去卖那凉茶或者可行,但待一问材料,方知这在辽东是顶普通的东西,山中极易寻得的几样草药就可以煮得一大锅,不由得大为失望,只得熄了心思。
蓦地,她又注意到了手上的碗。
这碗看着像是旧碗了,但上面的纹饰却颇为漂亮鲜艳,郭嫣心念一动,翻了背面,见上书是景熙三十一年,竟是百余年前前朝的古董,虽是质地粗糙了些,瞧着也不似是官窑,但至少也值得上几个,不由得心中一喜,问道:“姐姐,你这碗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