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回去了又能如何,从来男人但凡稍有权势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常恨人心不若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她还道符匡待灵均必定不比旁人,不会辜负。
面摊主人叹道:“那倒真是可怜,既没有娘家的势力,又不在自己的地界上,说是两头大,哪能不叫那杨家女压上一头的?白担了第一美人的虚名,她当日便不该与那贼子同去。”
郭嫣的手忍不住暗暗握成了拳。
听了这么一阵子,丁泠泠彻底坐不住了,扯着郭嫣的衣摆道:“走走!”
郭嫣也不欲再听下去,便会了钱钞,把丁泠泠抱上了马背,赶着在天黑之前寻个落脚之处。
郭嫣驾着癞皮马往前头的镇子上去,虽是一路无话,丁泠泠却道:“姐,生气?”
郭嫣呼了口气,苦笑道:“你这小鬼怎地这般聪明?”
丁泠泠转过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望着她,不说话。
郭嫣道:“丁泠泠,千万记得,往后嫁人这事上绝不要犯糊涂,要就像你现在一样聪明,知道不知道?”
丁泠泠点了点头。
郭嫣莞尔:“能听懂吗?”
丁泠泠小声道:“能。”
郭嫣难以置信道:“还真听得懂啊?!”
丁泠泠又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她,把她给逗笑了。
郭嫣道:“说起来,你师父...唔,也不算你师父,就是捡你回来的那个人,也与我说过类似的话,我记得那时候我也才十岁上下,他与我说‘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个你能听懂吗?”
丁泠泠皱着小眉头,很可爱滴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郭嫣笑道:“大概就是,女子在情爱里沉沦,不得脱身,往往容易用情太深...唉,现在与你说这个也太小了点,等你再长大几岁再说不迟......”
丁泠泠点了点头,说:“嗯!”
郭嫣自语道:“不过灵均那事,倒也未必怪得符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