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正是春夏之交,天气不算暑热,在外面走走瞧瞧正是时候。南郡的各家小姐倒有不少被青昵小轿抬着,去城外游玩或是去湖上泛舟。
丁濯颇有兴致地在城中各处出售的宅子走走瞧瞧,手中拿着册子给宅子的各项都要打上分数再回去考虑。郭嫣跟着他在城中到处跑了两日,难免生出些疲倦之意,见丁濯仍旧兴致盎然,心中大为不解。
拿过他写写画画的册子瞧瞧,才发现他拿着碳条勾画了每个宅子大概得构造,又按所处的位置、是偏僻还是闹市区、花园的景致如何,房间的构造如何等等分别从一到十打了分数。
倒真是不嫌麻烦。
听见了郭嫣不屑一顾,丁濯道:“万事皆学问,徒儿,这就是你狭隘了。”
郭嫣颇为无力,道:“你在此地也多半不会常住。”
丁濯笑道:“此地不比咱们原先住在山中,若是宅子的朝向不好,眼见着入了夏,那就要遭殃了;若是院中有水,水的位置不好,又要有数不尽的蚊虫;若是处在闹市区里,一大早就吵嚷起来,岂不是就没法安眠?”
郭嫣道:“说的也是,只这么一家一家地瞧过去麻烦了些。”
丁濯亦叹气道:“正是呢?主人家也麻烦,来了人看宅子,便要现使人过去开门,带人进去瞧.....”
正午日头大了,俩人在街上的茶棚坐下,点了两碗凉虾。
店家加了红糖水,端上了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木桌,让人瞧见就觉得清爽了不少。
一口下肚,凉凉滑滑的很是爽口,有些像从前在无垢山庄山下摊子上吃到的滋味。
丁濯吃得心满意足,撂下碗道:“决定了,就住这一栋!”
郭嫣问道:“你方才不是还说这处宅院的水不好,与厨房对着,说水火不能相容吗?”
丁濯淡定道:“这凉虾好吃嘛。”
郭嫣:......
丁濯问道:“店家,你日日都将摊子摆在此处吗?”
店家是位年轻婶子,头巾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