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倒上酒,还在其中两盏中都丢了一颗梅子,将一杯递给她道:“是为师一位故人的生辰。”
郭嫣见着那些香烛,便依稀猜到恐怕是已不在世的故友,便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出言询问。
丁濯接过酒盏,面朝一番深鞠三躬。将手中水酒洒在料来地上。
丁濯道:“徒弟,你也来洒一杯。”
郭嫣应了,又持了水酒敬了一杯。
祭过了酒,丁濯道:“好了,过来坐下。”
郭嫣应了,在他的身旁坐下。
丁濯为她撕了鸭翅在碗前,良久方才开口问道:“徒弟,你可知道今日的水酒是祭给谁的?”
郭嫣低头吃着鸭翅,抬头莞尔道:“给谁的?”
丁濯道:“你娘。”
郭嫣愣了愣,有些茫然之色,放下了碗筷,怔怔地望着他,道:“你从前未给我讲起过。”
丁濯唏嘘道:“从前我只当终你此生,或者都不会想起,那我又何必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说与你。”
郭嫣讷讷道:“此刻我也没有想起来,师父......”
丁濯道:“为师不与你说,若是遇上旁人,他们焉还会瞒你?你若是自己去了蓝家的地界,或是再遇上旁的与郭家有旧之人...师父不希望,你是从旁人口中听得你爹娘怎样的是是非非,宁可亲口讲与你。”
丁濯讲到此处时眼眶晕红,似乎有些怅惘忧伤之意,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贺齐光似乎并未有什么情绪流露,却伸手将他的酒盏满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郭嫣闻言也又是意外,又是心酸,骤然听人说起音容模糊的母亲,只觉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道:“多谢师父,我...你认得我的爹娘吗?”
丁濯的口唇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一时没有说出。
贺齐光淡淡开口道:“她是我们的同门师妹,后来被逐出师门。”
郭嫣看起来又惊又诧,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想问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