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颇为无力。
这是一件除了他旁人都不能做到的事。
厉景明道:“此事怕是还要师姐帮忙。”
如今憔悴惨白如同行将就木之人的模样,恐怕是没什么说服力,能让人信服他的伤势不重,而且正在好转。
郭嫣心念一动,问道:“若是...寻一个身量面貌相似的......”
说了一半自己却也觉得不可行,程殷易容的本事虽是难得,却无法炮制出全然一样的两张面孔,只能做到极相似;再者即便是面容全然相同,说话的声音、举止神态等等,却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模仿得像的。
那些目光如炬的老狐狸怕是没那么容易瞒过。
到了厉景明中毒后的第六日。
军队已经离太原不过一日半的路程。
数日没有出现的厉景明终于在这日傍晚扎营修整时下了那辆马车。
军中不少人看见了,他看起来似乎是消瘦了些许,但气色不错,似乎是伤到了腿,行走得还不算利索。
他招呼了伙房,又与几位副将闲话了几句,然后见到了军医说他受伤的腿暂时还不能久站,就回了马车。
到了当晚放饭的工夫,营中的大部分人就都已知道,主帅是因为伤到了腿走路不便利方久未现身,如今已经在好转,可以慢慢行走了。
厉景明几乎是上了马车车厢的一刹那就跪倒了下去。
面颊上染的淡淡的胭脂被冷汗冲得花了,被郭嫣拿着帕子擦拭了下去,露出了灰白的底色。
厉景明重重地喘着气,良久方才稍稍缓解了过来,低笑道:“没想到,我也有,用胭脂的时候......”
郭嫣素来是不愿搞得凄凄惨惨的性子,亦顺着他的话笑道:“可惜你现在瞧不见,这颜色还不错呢...闻着也香香甜甜的......”
待手中的湿帕子全数擦去了那些胭脂,对着这么一张回复了惨淡的面容又忍不住心口一抽。
程殷的手段不同凡响,原本已经凹陷的面颊亦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