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下午,河西郡外埋伏地。
赶上阴雨天气,乌云蔽日,细雨绵绵,远处的城门模模糊糊地分辨不出轮廓,但也给他们攻城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厉景明身上遮着披风挡雨,身前跪着数个碧瞳的黑衣暗卫。
厉景明问:“袁郡守怎么说?”
前面的黑衣暗卫递上一个沾满水珠的木筒。
厉景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打开了木筒,从里面拿出两页锦帛,上下瞧一眼,意外道:“他们让厉景阳娶殷五?真以为娶着了殷家便算是和他们捆上了?”
不过是一个女儿,方以跟厉承晟如今如丧家之犬,手中的人马虽不少,却大多都调动不得,殷家就是弃了这个女儿,亦不可能与他们绑在一起。
况且,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这婚事又做不得数。
郭嫣唏嘘道:“也是破罐子破摔赌上一回,只是这姑娘有些可怜...我师姐见着了?如何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见着程姑娘了,说若要攻城,随便哪天都一样,又说明枪易躲,让谨慎着暗箭。”
郭嫣问道:“暗箭,谁的暗箭?”
厉景明道:“估计是说城中设有埋伏,师姐不知内有郡守接应,这倒无妨。”
廖闳似乎是方才睡醒,发鬓蓬乱,闻言应道:“诚如主公所言,如今这河西郡守卫不甚森严,郡守袁辽又与他们不是一条心,不过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林林总总一大群人,与厉景明的称谓却各不相同,像那群碧瞳暗卫仍是唤“少主”;似廖闳改了口称“主公”;还有似亲兵将士们仍唤“将军”的,其中却是各有门道,郭嫣此时还知道得不算太清,但也隐隐觉得这三个称谓中内有乾坤。
厉景明点了点头,却道:“再探。”
十余名暗卫应了,迅速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郭嫣见廖闳皱了眉,问道:“先生...是觉得师兄谨慎太过了?”
廖闳踌躇道:“不敢,毕竟在下原是幽州人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