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并上厉承晟几人不见踪影,城中只余收尾工作。
郭嫣困得腿软脚软,随便在街上找了处店家的门前坐下,抱着膝昏昏欲睡。
厉景韶巡视了两圈,见也一时无所事事,就在郭嫣的旁边坐下。
郭嫣含糊问道:“师兄呢?”
厉景韶把她手里攥着的玉牌抽出来挂回到腰间,随口道:“出城去了,发了丧刚好捡了二伯那五千人。”
郭嫣已经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混混沌沌地点着头问:“之后做什么?”
厉景韶道:“趁着士气高涨,急行军去占下西河郡。”
郭嫣这才精神了些许,拍了拍脸问道:“这就要走吗?这样急?”
厉景韶点了点头道:“若不赶着尽快去拿了西河,并州内斗不休,消耗的都是厉家自己的家底。如今发了丧,消息传遍全并州,仅靠方以和三伯收服不了西河守军,正是好时候。”
郭嫣悻悻道:“倒也在理......”
两人说话间,有士兵来报,说殷家姑娘不见,似是让人掳走了。
此事虽算不上大,却也不小。
厉景明不欲借冀州之力,但殷尚沅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却也麻烦得紧。
厉景韶皱起了两条细挑的眉毛,吩咐道:“派两队人,一队在城中府中找找线索,另一队出城去找!”
又叮嘱道:“去城外报个信!速去!”
郭嫣记挂起程殷,顿时有些急了,道:“我同门的师姐,还在那位殷姑娘手里!”
一炷香后,先前去探过程殷被囚之处的蓝央,带着人去寻,那屋室已经空无一人。
郭嫣里里外外地翻找了一番,心中仍存侥幸,或者师姐能留下什么线索?
然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晌,把书挨页翻过,床上被褥都拆开了查看,还是一无所获。
郭嫣此刻方才笃定程殷多半也是被掳去河西郡了,只是将殷尚沅掳去动的是损人不利己的心思倒也就罢了,把程殷掳走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