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大事,扶持厉景阳之语。
郭嫣向那探子随口问道:“书信是你送的?”
那探子昂然道:“家主之位自然能人居之,我家主人本事胜厉承穆几个十倍,如今来做家主有何不可?”
郭嫣问道:“是厉承晟指使的?”
探子傲然道:“我是自愿投奔家主,我们都自愿归顺俯首于英主,你既说他指使,那就算他指使吧。”
郭嫣点了点,向那碧瞳青年道:“莫让他寻死。”
那探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还不屑于寻死。”
郭嫣心道,这话若是拿到厉家军跟前说上一遭再祭刀倒是不错,自己持了那书信进了里屋道:“姐姐,这里有笔墨吗?”
厉景韶脸色还是有些不好,随手一指道:“那边有。”
郭嫣点头应了,拿了笔墨,在“死”字上一划,改成了“诛”字,信上的字由“厉承思已死”变为了“厉承思已诛”。
虽是一字之差,意思却是千差万别。
郭嫣拿给厉景韶道:“那人是个草包,都愿意应下,咱们寻个能仿笔迹的,再誊写一份。”
又指了指后面一页署名的道:“这页不换。到时候,把那人拿去给小师兄祭刀。”
厉景韶意外道:“你这丫头,打打杀杀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了,不觉得残忍或是害怕吗?”
郭嫣摇了摇头,唏嘘道:“哪能不怕,方才在你的屋子里看见了死人就怕得要命...原本去寻你,是不知厉承晟意欲何为,怕小师兄没有准备,想要寻个人商量,骤然见到那许多尸体,简直吓得崩溃......”
“可是...可是这件事,如果不这样做,不占足了大义,如果并州被厉承晟拿住了,你们会怎样呢?”郭嫣幽幽续道,脸上有些惘然之色:“反正...反正整件事都不是因你们而起,是厉承晟先起了歹心,那人也不算如何无辜......”
厉景韶淡淡一笑道:“正是如此,若是有得选,谁人不愿意过南山种豆、梅妻鹤子的悠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