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青了。”
郭嫣把粥碗放到了他的跟前,道:“发愁的事情好多。”
厉景明低头把粥搅了搅,呼噜呼噜地直接端着碗喝了,方才抬头道:“师姐有消息了。”
郭嫣见他不忙着说,便知应当没什么大碍,便又帮他盛粥,口中问道:“怎么一回事?”
厉景明从她手里拿过粥勺道:“吃你的,不必顾我。”
自己盛了粥道:“是殷家人,料来倒是不会伤她,至于究竟想要做什么却不太清楚。”
郭嫣想了想道:“殷家想求的是自保,多结几门姻亲保险,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那就是想把师姐二嫁?或者是怕她帮着幽州搅和了厉家跟殷家的事?”
厉景明道:“师姐可不是为了幽州,会宁虽然如今势弱,但却决计不会做幽州曲虞的附庸,顾良...咱们这位大师兄,我虽没见过,但是当初能选下会宁一地,就知他绝不是只顾眼前的庸碌之辈。”
郭嫣担忧道:“那...那日我与师姐,在满春院......”
她说到此处有些犹豫,担忧自己与师姐做的事与厉景明做的事相悖,又担忧自己说与了他以后会害了师姐,让厉景明不肯去救她。
厉景明莞尔道:“阿嫣,你不必担忧,如今我与会宁利害相通,师姐做的事与我殊途同归,有利无害。”
郭嫣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迟疑问道:“若是等师兄拿下了并州,还会和冀州一起动幽州吗?”
厉景明道:“自然不会,师兄只是不愿受制于人。当日,我进了金陵原本只是为了祭拜祖父,不想却是...一步一步再难回头......”
郭嫣闻言神情黯然,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能如同当初一样,在那仿佛时光都不会流逝的山中读书、种花、偶尔带着大白去猎两只兔子开荤,那就再好不过了。
厉景明摇头苦笑道:“是我说的多了,阿嫣,你先吃。”
因为先前与沈轶说过要在早上回去,郭嫣吃罢了早膳,厉景明就亲自带着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