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风疾,几天的工夫就把郭嫣的脸吹得红通通的,还有几处起了皮。
程殷倒是还是那副模样,整个人像是玉雕成的,一样的风吹日晒愣是留不下一点痕迹。
第三天,灰头土脸地坐在草垛上的郭嫣膝上放着信纸,手里捏着根碳条写信。
纸上写道:
师父,四师兄从前说天现异象,地出能人。
昨夜天现红云,其形若蛇,气贯南北,不知究竟主凶还是主吉。
不过好似凶吉都与我们无甚关联。
徒儿与符将军、师姐,还有若干将士,已在辽东边境徘徊数日,寻找师姐所说的鲜卑部落遗留墓穴,还是一无所获。
前日寻得一种古怪的鲜卑图腾瓦片,状如虎而五爪,文如狸而色青,类马似牛,吻上生角,背上长翼,符将军说有些像马鹿,师姐又说不全然是,多半是鲜卑族的某种异兽。
师姐说鲜卑族崇敬日月,墓葬也必然与日月升落、光影变化有关联,这附近必定有大规模的墓葬群,只是一时还没有找见。
草原风大,徒儿感觉自己被吹脱了好几层皮。
徒儿真的挺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主意,但是等您回信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
郭嫣扔了碳条,发觉手指变得黑糊糊的,转了一圈也找到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擦擦的,只好拔了一把枯草,随便蹭了一蹭。
转过头瞧一瞧锅里头煮着的菜粥,火不大好,还没有熟透,米粒一看就还夹生着。
郭嫣托着腮用木棍捅了捅底下的火,试图把它捅得更旺一些,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早知道就带大白一起来了啊......
但是又担心它见着大面积的空地疯跑起来没影儿迷了路,只好把它留下。
因为程殷如今算作是符匡帐下的客卿,因此如今将士们倒是都不称姑娘,一律叫程先生。
郭嫣嘛,还是个负责烧火做饭的小郭姑娘。
好吧好吧,本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