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那种闺中女儿听起来温柔多情的小名,只是太久无人这样叫过,连她自己都已很少记起了。
......
饭桌上倒是意料之外地和谐,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
萧红玉跟郭嫣两个凑了几盘菜——拌了先前秋天里晒的胡瓜干、拿山里收的蘑菇干炒了最后那两个可怜的鸡蛋、还蒸了些腊肉、去坛子里捞了点先前腌制过的萝卜干。
灵均又热过了前几天筛过面粉,特地蒸出来的一点蒸糕。
这算是待客用的,顶好的一餐饭了。
平日里吃饭灯也不挑得太亮,灵均嫌这样未免不周到,还拿了些菜油装进了碟子,比起往常添了个灯。
程殷一路颠沛而来,脱去了外头的大氅,里头还是单薄素淡的一身薄薄单衣——因在年节里身上穿得还是绯红色,也不像灵均红玉那般挽起发髻,只把头发简单用布带一束。配着一张小小尖瘦的瓜子脸,一双黑白分明、寒泉一样清澈的眼,分明还是一副未谙世事的年轻姑娘家模样。
仿佛过往的种种,都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一样
程殷此番虽然也算做是来投符匡的,倒也还是像往常一样,不见如何热络,只是淡淡地招呼了一番,简单地说明了是符匡麾下的人来寻,一路护送她过来,便就来了。之后也就只是安安静静地低头吃着饭,并不在多说些什么。
饭桌上倒是没有剑拔弩张了,忽然只有一片安安静静地扒饭声却也有些尴尬。
顾良倒是并没有似萧红玉所说的,对程殷如何热络,也是低头吃着饭,连眼都不抬的模样——郭嫣瞧得一头雾水,但萧红玉又说得确有其事,也摸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符匡因为程殷是孀居的女子,也不好表现出太过关切的样子。
郭嫣打量了一圈,只好清了清喉咙,尝试着开了口。
先是问了比她晚行的程殷师父师兄们如何,又是问起这一路是否车马劳顿,接着又聊了北边与蜀地全然不同的风光......
程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