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实力,等到诸侯联名挥军讨贼时再跟着去分杯羹。”
“大伯当真这样说?左右并州如今无人统领,就是在此屯兵屯田,积蓄实力,待诸军实力削弱,再图谋其他,或者也未尝不可?”
厉景韶愣了愣,变色道:“景明,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厉景明淡淡一笑:“阿姐,我只是个裨将,有什么想不想的。”
厉景韶正色道:“这话与姐说说也就是了,莫在与旁人说了,知道没有?”
厉景明道:“阿姐,你真当大伯没动过这个心思?”
厉景韶的胸口起伏不定,摇头道:“厉家...既无忤逆之意,也无犯上之心......”
终究厉景韶是个女子,能想到的也只是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些骨子里不安分的男人们,心思早就已经大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厉景明并不应声,而是抬着头,望着那个红红圆圆、悬挂在头顶上的灯笼,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灯市上,阿嫣给他换来的那双金鱼灯笼——他还留着,保存的小心,只是旧了,也未有破损,还在他山庄的房间里存着。
这大红的圆灯笼不好看,憨了些,还是那双金鱼扎得好看......
只恨少年岁月短,天涯思君不可忘。
这边郭嫣养着伤,日子倒是过得很是悠闲。
时不时有城里的婶子来送碗炖汤,有个同是金陵人氏沈轶偶尔陪她闲聊两句,养到破五,就可以拆了纱布了。
只是为她拆了纱布的却是灵均。
郭嫣睁开了眼睛,也觉有些兴奋。毕竟数日不能见物,好容易取了纱布下来,见视力完全恢复,先是撒着欢与大白闹上了一阵。
待闹过之后,见灵均笑眯眯地瞧着,才笑道:“这几日辛苦阿姐了。”
师灵均摇了摇头,见她双眼还似从前一样光彩四溢也觉得放心了不少:“还是得仔细点,莫要多吹风,这两日夜里也别看书。”
郭嫣微笑应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