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纷,空气有泥土和新竹的清香味。
郭嫣举着青色的素纸伞站在山道上往远处眺望。
大白站在她脚边嗷呜嗷呜。
丁濯感慨道:“小嫣儿也长大了,师父是老咯。”
郭嫣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家师父油光水滑的乌发和细腻红润有光泽的脸,什么也没说,抽了抽嘴角。
丁濯继续感伤道:“那年上山时才这么高...现在都快成别人家的了,唉,师父这心里...”
郭嫣转身,向大白道:“大白,咱们回去。”
丁濯郁闷地往雪狼的头上呼噜了一把,简直怨气冲天!
大白淡定地低头、抬腿,在丁濯脚上迈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贺九悠闲地拿出锦袋道:“吃瓜子?”
几人一路走着一路磕着贺九锦袋里的瓜子。
郭嫣忽然开了口低声道:“师父,咱们那时候...从金陵到蜀中,行了多少天来着?”
丁濯皱着眉想了想道:“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咱们是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赶路,你那师兄可得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去。”
郭嫣点了点头应道:“哦。”
丁濯又从贺九的锦袋里摸了一把瓜子:“小九,你这锦袋又换了?年纪不小了,莫再欺负山下的师妹了。”
贺九笑道:“我没有。”
郭嫣闻言,往贺九那锦袋上一瞧,这才注意到那锦袋是深蓝厚实料子,上头绣的是两只白鹤,纹样虽普通,绣工却极好,这样的绣工可不是人人能有——分明和先前几个锦袋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由得会心一笑道:“师兄好事将近,师父您就别担心等着徒媳妇敬茶就是了。”
贺九大笑道:“师妹眼力好,赶明儿哪天有空闲,带你去见你嫂子。”
丁濯震惊道:“下聘了?都叫得嫂子了?!”
贺九得意洋洋:“没,不过十拿九稳。”
郭嫣大笑道:“女儿家的心思可不好猜,师兄你也别得意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