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的冷冽气温迫使得同学们一下课就不由自主把双手贴到嘴边感受热气,他们的生活和情绪在茫茫白雾中平然轻缓的进行着。时间在昼短夜长的分界中迅速轮转,又到一年年末。
林夏忆跟林一航走在商业街上,买一些张贴在门上的对联和挂的灯笼。林夏忆对过年没有什么期待和实感,对“嘣嘣嗙嗙”的炮仗烟花的响声很是头疼。她当然也喜欢看烟花在一片辽阔黑幕中绽放成闪烁星点,但是烟花冲上天空时突然的炸响声更让她紧张恐慌。过去她从来只拿安静闪着白色亮光的仙女棒,如果有人往她脚边扔火炮,她真的会很烦躁很恼火。
让林夏忆感到无力的是,就算现在长大了,同龄人比起烟花爆竹更喜欢在KTV或是游戏厅度过年夜,但到了12点仍然会从各个方向升起无数绚烂炸响整个夜空。
“这次过年什么时候回家?”林一航选好最后一串红灯笼付钱给老板,东西算是买完了。
“爸爸过年前一天回来,他要大年前后走吧,我就等他回来再一起回去,还早,”林夏忆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小姨呢?”
“她也是。要不要吃烤红薯?”
前面站在街口的大叔刚从烤炉里拿出几个烫手的红薯,林夏忆呼吸着空气里熟得正好的香甜味道发出一声奇怪的呓语。
“要一个红薯,麻烦您给我们两个勺子。”林一航看她一脸热诚,无奈摇头。三分钟的回味热度,没有一次把手里的半个红薯吃完过。
大叔贴心的帮他们分成两半分别包上纸壳,林夏忆接过道谢后说,“晚上可以在被窝里放屁了,又暖和还有红薯的香味。”
卖红薯的大叔看着她哈哈大笑忙不迭地点头。
寒假已经过了一周,除了每天早上被林一航强制去跑步,林夏忆的生活过得还算平实惬意。要说近来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期末考前几天,她的生日。
晚自习英语老师让她到第三教学楼的办公室去拿复印的语法资料,在报刊亭碰到补课回来的陈俞。林夏忆对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