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她走过去,点头示意男孩儿旁边的大人,“这是你小姨,你要叫他表哥。”
林夏忆直视男孩儿,“你叫什么?我叫林夏忆。”
“林一航。”
之后他们再无交集。
后来她看到他从隔壁班走出来,后来她从奶奶和伯母的闲言碎语中捕捉到一丝尴尬的语意,后来她在家人聚会的场合里总能听到类似的小声交谈。一些明明暗暗的语句大概连成篇幅,内容清晰,主题明了。
即使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也能从各种渠道不经意的就知道了对方的过往曾经。
我不认识你,但我听说过,关于你。
亲戚群系是个可怕却无法避免的存在。林夏忆并不是在那个时候才认识到的,只是再一次加深了对那个群体的厌恶。
初一下学期爸爸说在城区买房子,方便她上学。放学她守在校门口等到林一航问他,“你家在哪儿啊,今天我要去你家吃饭。”就跟着去了他家,详详细细地问清楚了第二次见面的小姨关于那里的街道名小区名,还有最重要的钱的问题。回家就把小本儿拍到爸爸面前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清明节后他们搬家到林一航对门,爸爸去外地工作,她每天在他家蹭饭。后来小姨工作升迁调到沿海,她跟林一航还有爷爷一起吃饭生活到现在。
这个世界上没有“突然”一说,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被迫过早熟事的人。靠近到亲近,只是时间问题。她既然能知道林一航,林一航必定也能通过同样的通口了解到她的生活命题。拥有同样的不忍伤口,手里便有了同等的筹码,才敢相信对方不会反口。
他们的信任一开始便是在这种相衡中产生。而他们日后的相互依靠,是在漫长岁月里,在一起成长里毫无保留的习惯间愈渐紧密深厚。
踩在坚硬的柏油公路上,林夏忆偏过头认真地说,“人与人之间有一点疏离感或许会更懂得礼貌尊重,关系太亲密反而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为谁好,仗着血缘关系没完没了。”她忽然笑起来,仗义地拍拍胸脯,“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