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水,这大冷天的,真是要命,再仔细摸去,发现他的衣服竟然褴褛不堪,全是细细碎碎的布条子,手上沾满黏糊糊的液体,闻一闻,是血,到处都是,身上到处都是血!在往上,摸到头颈,简直是一个小火球,滚烫滚烫的,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了?
薄王惊得不知所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
逐云悠悠醒转,声音细不可闻:“我没事,不用担心。”
薄王抱起他:“我带你去找太医。”
逐云道:“这里到正殿一个时辰,王上看不见,走不回去的。”
薄王难以置信,这一路,两个人已经走了一个时辰?随即大怒:“你真是胡闹,身体这样,到这来干什么?”
逐云道:“小竹子老是胡闹,老是被罚,所以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休息。”
薄王也拿他没辙了:“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逐云道:“我想你抱着我,我……怕冷。”
薄王道:“好,我抱着你。”
逐云道:“向左三步,再向前一步,坐到树洞里去。”
薄王依言进了树洞,坐好,很舒服,靠背是软软的草甸。
孩子衣服单薄,冰冷潮湿,身体又滚烫,不时瑟瑟发抖,薄王脱掉他身上的湿衣服,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好在自己还有件厚大的披风,足够把两个人裹在里面。
逐云又开口了:“你给我唱首歌吧。”
薄王道:“你……得寸进尺。”
逐云兀自道:“我想听月亮歌。”
……
薄王还是唱了,调子很奇怪。
逐云道:“不好听。”
薄王怒了:“老子给你唱歌还嫌不好听?”然后又叹息道:“小竹子你真是胡闹,像你这么胡闹的孩子在这宫中活不下去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工甚为精细的玉佩,温圆玉润的羊脂白玉,显然是佩戴多年的贴身之物。薄王把玉佩放在逐云手中,“这个你拿着,将来遇上大事,找寡人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