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让人钦羡不已。他的右臂上,深深的烙印着奴隶的标记,上面写着通国文字:也速邦都家。可是,这全身上下纵横交错,重重叠叠的无数新伤旧痕甚至连在场的奴隶武士都有些胆寒,背上有几道长长的鞭痕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留下的,虽然早已愈合,还是能看出当年必定是深可见骨的伤痕,很多年前,他应该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吧,什么样凶残的主人竟然用这种刑具对待那么小的孩子,还是……这孩子实在太过顽劣,让人忍无可忍呢。
武士把巴巴多罗的双手吊在堂厅中央的绳索上,巴巴多罗清瘦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悬空摇荡着。
面对这样的待遇,他还是一脸漠视的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
通王忽然感觉自己很失败,失于对人性的认识,败于自己多年来的判断。看来的确有人可以天生一身傲骨,从不惧为此付出代价。
那根坚韧的莽鞭一鞭子下去就让人皮开肉绽,两三下就见了血,十几下就血肉模糊,吊在上面的人极力忍住身体剧烈的颤抖,再十几下,血花飞溅起来,巴巴多罗死死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通王只说要教训,没说打多少,没人打住叫停,没人扇风点火,也没人哀哭求饶,只能听见鞭子挥舞的破风声和击打肉体的响声。整个厅堂,在这种有节奏的声音中显得异常紧张。
波当公主冲进来的时候,巴巴多罗早已浑身浴血,不成人形。
就是那样,挺拔的,笔直的,在肃杀的厅堂中摇曳着。
巴巴多罗已经晕了,武士提着一桶盐水“哗”的浇上来。
巴巴多罗被剧痛惊醒,身上叫嚣的疼痛让他只想疯狂的在地上打滚,但他不会,他可以被别人轻贱,却不愿折辱了自己。
只要不让人看出来,便没人知道自己的狼狈。
只见巴巴多罗面上毫无血色,冷汗淋漓,紧抿着嘴唇,似乎还隐有笑意,一个倒酒的仆妇见状简直吓破了胆。
通王冷冷道:“想通了吗?”
巴巴多罗气若游丝,他尽量让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