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人等皆是为兄属下,狼冥道近年来,不但豺狼虎豹出没频繁,其间,山贼草寇也日渐盛崛,你们若要与他们针锋相对,恐怕身家性命就难以保全了。幸亏为兄在此设哨,探得方才事故,为兄这才前来一看究竟,哪成想,竟然与弟弟相聚。元孝,现如今,为兄已在狼冥古道的山岭之上,栖山而居,占山为王,为兄在此,你们已全然脱离险境。哈哈……此等声势,元孝可见过。”
魏元孝顺着兄长的指向,抬眼环顾四周山岭,方才静寂的山林,此时人声鼎沸,他怔怔的禁了一下眉头,转而惊声质问兄长。
“兄长,你我兄弟二人十五载不曾相聚,十五年前,你天资聪慧、血气方刚,幸得高师指点,勤习武艺,为行大义,救众生于水火,你远走异乡,投报忠良,却不曾料到今日一见,你竟然颓居山野,化身山贼,你的一腔沸血,你的拯救大义岂不是成了世人唾弃的笑柄?”
元孝气散于身、怒目圆睁、语气透出丝丝激愤。
魏元忠听言,收敛笑容,但举指投足却不失兄长之态,温言回应。
“元孝,你无须动怒,且听为兄一言。当年,为兄四处投师访贤,甚至委身官府屈于无品衙差,但朝廷骄腐,时局迂溃,广用无能鼠辈充当地方官员,地方黎民百姓哀怨累累,沸声四起,凡有满腔抱负、宏图大志之士屡遭酷吏奸人所害,为保一己之命,他们大多隐居山林,不再过问百姓疾苦,为兄看破无能朝廷定不能有所作为,方才在山林深处坐享山头首领位置,表面上为兄是贼,实则在此间仗义疏财、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这与兄弟识大体、行大义的说辞有何分别。”
魏元孝冷眉肃立,聆听兄长的解释,一旁的陶三斗见此形势,急忙握住魏元孝的一只胳膊。
“元孝,兄长所言即是,你们兄弟二人所行之事有异,但最终的结果皆为不失大义初衷,三斗以为,元孝误会兄长了。”
陶三斗的一番劝慰并没有打动固执己见的魏元孝。
“陶兄,此事乃我与兄长的家务事,你无须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