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路是从二十层的窗户进入和逃走,应为有经验的惯犯。
高行远去医院做检查,没有出现脑震荡等后遗症,一切都很正常。但医生还是建议他先入院观察一天。本来工作忙得不可开交,高行远想马上去公司。苏美不同意,强迫他留在家里休息,连她也专门请假陪他。
高行远的房子,是那种很精致的小户型。一个单身男人,家具和摆设越简单越好。所以看起来干净整洁,厨具倒是挺齐全。苏美并不擅长煮饭,她本想打电话让饭店做几个菜送过来。高行远拒绝了,他吃饭很随意,可以叫外卖,自己也能动手。
于是,来陪病号的苏美倒成了客人,高行远下厨煮了意大利面。等在餐桌旁的苏美觉得幸福无比,想起他们在法国时,高行远也曾在几个人合租的房子里,这样做饭给大家吃。不过那时大家经济条件都不好,吃饭的人多,疯抢一般。苏美的条件好,可为了和高行远走得近些,她也蜗居在那一带的房子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大财阀的后代。
“又像回到了法国。”苏美幽幽地说,“真想念那时的时光。”
“现在也挺好。”高行远淡淡一笑。
“我们蜜月的时候,去法国旅行怎么样,重温故居。”苏美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亮光。
蜜月?高行远感到这个词很是刺耳,他几时答应要和苏美结婚了吗?他有时候甚至不清楚,对苏美有没有爱,他们这种关系算不算恋人。见到苏美,他没有亲吻的冲动,没有想要拥她入眠的念头,甚至于谈话,都是工作上的话题比私人多。除了工作能力上对苏美的赞许,他对她没有任何恋人该有的私情杂念。他就像个无一丝淫念的修道士,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够结婚,渡过下半生吗?想想就觉得虚浮。真头疼。
高行远不禁皱了皱眉,用手指按按太阳穴。苏美紧张地问,“头不舒服吗?要不要再去医院?”
“不用,我想休息一下。”高行远推开面前的餐盘,径自走向床铺,然后对苏美说,“你把碗碟丢在水池里,我起来会清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