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忙?”放下杯子,初夏问道。“只是处理一些小事,你呢,在干吗?”“看了会儿席慕蓉的诗,要听吗?”一句话,同他在纽约隔着电话问她的一样。“当然!”某人难得有兴致。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
誓言可以更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
假如有一天我终于能将你忘记
然而这不是
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我无法找出原稿
然后将你
将你一笔抹去
席慕蓉的错误,她淡淡的嗓音将爱情的怅惘絮絮道来,末了,还满是兴奋地问他喜欢吗?“不喜欢。”初夏明显一滞,大概是没想到来人如此不赏脸,果然,连诗都念不好吗?“她说,假如有一天你终于能将我忘记,生活就会比较容易,初初,是在这样吗?”
“其实也算不上容易吧,虽然记不得了,但是能感觉到,心里有个地方空荡荡的,伸手便能感觉到风灌过身体,除了疼痛,什么也没留下。”听着她越说越小声,江源似乎也感觉到了她说的,风灌进身体,除了疼痛,什么也没留下。
“听说你曾经不记得很多事,其中,也包括我吗?”
怀里的人倏然紧绷,他手下有轻微的颤抖。
如果他知道她曾经忘记过他,那必然知道全部。
“江源,没有,没有那回事,我很好,记得你,真的。”她的手抓紧他胸前的衬衣,指节有些泛白,江源的心脏像被她揪住的衬衣,皱缩成一团。俯身拥住她,“初初,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是我。”感觉胸前的濡湿,一滴眼泪隔着皮肤渗进他的心里。
那个女孩,留在他心里的不是一滴眼泪,是一整个雨季。
从初夏至如今,彻夜不绝。
好一会,怀里的人才缓过来。“告诉我,怎么记起来的?”
那是11年,纽约火车站发生伤人事件,媒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