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法是好方法,但沈琼宁的笔尖在纸上悬停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动静,办公室陷入微妙的沉默中,谁都没有开口供出一串人名的意思,两个人无声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
“不是我不配合。”江烨看了她一眼,有点无可奈何地推了推眼镜,“实在是在我眼里对我有看法的人做不到这点,能做到这点的人又犯不上选择这种方法,我是真的不觉得能有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地要阴我一次,还是用这么不入流的方式。”
“这句话可以提炼重点。”沈琼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在纸的左边列下了第一个线索:心胸狭窄,瑕疵必报,本人或靠山小有背景,不排除陈年积怨可能。
“一个不方便或者没条件进行正面打压的人,不希望和你明里撕破脸,这么推测的话现在应该还有接触,换句话说这个人还没爬到能和你抗衡的位置。”沈琼宁在纸上又写了几笔,笔尖转向自己的右半面纸。
“说到我这里的情况,那可就和你截然相反了。”沈琼宁耸耸肩,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我是觉得所有我得罪过的人都可能策划这种事件出来,你看看第二季这些摩拳擦掌的导演组,还有几个第一季被我赶回去的摄影师,这还只是我回来后得罪的人,走之前那就更多了,和我不对付的人数不胜数,你也是其中一个……”
“……”这回换江烨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她,“你为人处世真是有点失败。”
“你这个不失败的逃过这一劫了吗?”沈琼宁瞪他一眼,和对方互呛几乎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信手拈来非常自然。在江烨嘲讽的视线里,沈琼宁把提到的几方都写上,又一条条向下划,“导演组和摄像师其实都不可能,再怎么不靠谱,第二季他们还指望着收视长虹呢,本来心里就发虚,应该干不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那还有谁……”
“你我不对付的人员完全没有重合的?”江烨探头看了一眼,很快坐直退开,“没有重合的话你的这个表就没有用了,还是要分头想。你猜是你连累我还是我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