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脸上。
倏然,太傅嘶吼:“皇上,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明君吗?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朝廷的一品殿阁大学士白瑾泽是你在宫外的私生子,难道你不打算和文武百官交代吗?不打算和天下人交代吗?”
此话一出,登时一片哗然。
皇上那双深眸暗了暗,白发牵连着头皮都在颤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布满皱纹的手哆哆嗦嗦的去拿象牙木桶里的行令签。
监斩官拿过来看了一眼皇上愤怒的眼色,眯着眼睛望着太阳,大吼:“午时已到,行刑。”
话落,刽子手喝了一大碗烈酒,将太傅和皇后后背上的木牌丢出去。
凶神恶煞的脸狰狞着,双双举起了砍刀朝他们砍了下去。
刀落,头断。
鲜血溅了刽子手一身。
皇上闭了闭眸子,兀自安静了一会儿才在众宫人的搀扶下回了乾清宫。
禁足后的永礼有些消弭,望着泛黄的天,他知道今日他的皇额娘已然斩首,喃喃道:今日的黄昏许会更晕黄吧。
不远处。
风铃叮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有风来,永礼随着那声音来到了永和宫。
一串风铃挂在窗阁上。
窗阁上挂着的帷幔飘起,那里有一个孩子的小摇床,凌宛之一袭水蓝的长裙,唇角含着浅笑,眼神宠溺的看着绵安。
他看的痴了,凌宛之似乎感觉到窗阁有人在注视着她,回过头去,四目相对,二人相视一笑。
幸福,大抵如此吧。
皇上坐在乾清宫的奏台上,望着肃冷的宫殿心中不禁黯然伤神,他扶着梨花木的书架起身数着一个个的格子数到第七个时,老皇上忽然顿住,浑浊的眼球儿望着格子里的东西,许久,才抽出来。
那是一个卷着的明黄色的圣旨,他弹了弹上面积存已久的灰尘,拿到奏台上,慢慢的展开。
这是一道立储君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阿哥永礼德才兼备,勤政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