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木桌前。
那儿有一张残旧的椅子,只能勉强坐下。
泛旧的镜子内倒映着白瑾泽俊影。
琉璃扶正了镜子。
寻了一个桃木的梳子,玉手挽起他后面散落的青丝,青丝上的玉扣卸下捏在手心里,木梳梳在白瑾泽顺滑如丝绸的青丝上:“都是夫为妻梳头,不曾想我们倒是拧巴了。”
“一头青丝,恩爱两不疑。”白瑾泽拍了拍她的小手。
她雪白的脖颈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
“就会嘴甜。”琉璃垂下头,这是他第一次为男子编发。
三撮长发缠绕在琉璃的长指上。
灵巧的玉指欢快的飞跃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齐的鞭子就编完了,琉璃替他镶上那玉扣,歪着脑袋贴着他的脸颊:“怎样?会不会太紧?”
“昨夜,你的确太紧。”闻言,白瑾泽忽地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弄的琉璃的小脸儿涨红,拍了下他的肩:“若再胡说我便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白瑾泽倒也实在,配合着翻弄着抽屉取出来一根针,一把线团:“缝吧。”
看你舍不舍得。
尖锐的针泛着凉凉的光。
琉璃捏着针别在他的胸口上空划着,打趣道:“恨不能将你的心缝起来才好。”
他的胸膛泛着健康结实的光泽,琉璃的血液滚烫,垂下头去,想了想,取了一件衣裳给白瑾泽:“穿上,别着凉了才好。”
利索的将‘残局’收拾的一毛整齐。
两个人今儿过的实在是痛快,潇洒。
牵着手,漫步在细雨中。
少了宫中的勾心斗角,少了宫外的喧闹嘈杂。
但,安静总是停留片刻,连个尾巴都不肯留下便偷偷溜走了。
卷土而来的湿土的土腥气息迎面扑来。
陵园周围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山坡。
一匹汗血宝马甩着发亮的毛发,那双如红宝石的眸子晶晶发亮,四肢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