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马灯在暗夜之中‘呼啦啦’的响着,好似火苗按耐不住它的霸气想要从中破出似的。www*xshuotxt/com
深夜了。
唯有‘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朗朗声音伴着凉风响起。
一张檀木桌上,墨台下压着那张白纸,知府大人借酒消愁在府衙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爬了进来,一个踉跄差点儿跌了个狗吃屎,府衙将他扶起后退下。
知府大人捋着胡须哼唱着小曲儿,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恍若有一团火焰在徐徐的烧灼着,他只觉得是在梦中,他呓语着:“何人放烟火,放烟火,烟火……”
一盏烛台,火苗‘簇簇’的烧着。
暗夜中,一双贼手将压在墨台下的那张纸轻轻的捏起,缓缓的凑近了那火苗,火苗迅速的将那张白纸吞噬掉。
*
大寒。
霜沾在了窗咎上,路过的狗儿轻轻舔着,舌头就会沾上去,痛苦的呜呜的嚎叫。
整个三层的客栈重兵把守,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永礼遇险。
太医日日来换药,他的伤好了些许,这也恰是第三日。
天空泛着鱼肚白的颜色,坚守岗位的御前侍卫们不敢打盹儿,抬眼,困倦的看着二楼隔层上那抹橘黄色的烛光熄灭,一个侍卫打了个哈欠:“这四格格每日都守着大阿哥,他们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没准儿。”另一个侍卫搭话:“也不知大阿哥醒没醒,天天这么陪着,累死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
第三日了,趴在桌上睡觉的琉璃将烛芯儿用簪子挑灭,袅袅的灰烟如一缕孤魂迅速的消散。
生活起居全部都是由琉璃照顾的,她暗淡的眸子下布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眼底还有一些红血丝。
净面后,琉璃拧干了一条面巾替大阿哥擦脸,擦手,就在给永礼擦拭手心的时候,忽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
琉璃一喜,顿住动作,睁大眼睛看着永礼:“永礼,永礼,你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