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大山里抬头看到的是大山,低头看到的还是大山,到处是山石,到处是树林,从来没有遇到一块像样的庄稼地。
吃的是野果子,喝的是山泉,饥寒交迫,都忘记粮食是什么滋味了。
忽然看到粮食,两个人手拉手冲了过去,一起蹲下去挖红薯。
他们用指甲去挖泥土,用手里的棍子用力撬,终于,几块大大的红薯被挖了出来,两人顾不得擦洗,只是在身上蹭了蹭,放在嘴巴里狼吞虎咽起来。
这个季节正是红薯收获的季节,吃在嘴巴里嘎嘣脆,跟梨子一样甘甜。
一男一女跟两只地老鼠差不多,偷起了山民地里的粮食吃。
吃饱喝足,大癞子说:“咱们走,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人家。”
就这样,他再次拉起了刘媒婆的手,两个人奔向不远处更大的一块红薯地。
红薯地是散乱种的,没有地笼勾沟,株距跟行距也不明显。
这一代的大山没有被承包下去,因为距离村子远,人也很少到这儿来。
但是有勤快的人在这里下了红薯苗,这东西就是望天收。
向前走了四五百米远,终于看到了模糊的山间小路,也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庄家。
越是往前走,庄家地的样子越是规范,山间的小路也越是清晰。
走了大概五六里的样子,果不其然,前面出现了几处茅草房。茅草房上冒着缕缕炊烟。
有人家了,真的有人家了。于是,他们再次欢呼起来,不知所以。
大癞子拉着刘媒婆过去敲门。啪啪啪:“有人吗?”
这是山里一处庄户人家,也是一个不成规矩的山村。
所有的房屋都很破旧,土打墙,茅草房,房子很古老,杂七杂八,大概二三十户人家。
“谁呀?”里面答应一声,有人过来开门。
执拗——!门开了,闪出一个妇女的身影。
那妇女三十七八岁,身上的衣服很破旧,但是非常干净,长得很好,比刘媒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