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觉去了。
回到工地以后,一晚都没有睡着,脑袋一个劲的冒冷汗,他不知道是谁在陷害他。
……
张拐子气哼哼走出工地,翻过土窑回到了村子。
他一瘸一拐,拄杖点在地上蹦蹦响,一边走一边问候了王海亮死去的老娘。
这个兔崽子,真是人面兽心,半夜偷老子媳妇,忒不是东西。
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在大梁山不算个事儿。像咱俩好啊,一块睡觉吧等等,都是口头语。
婶子嫂,正该聊,不说不聊不热闹。
可有一样,你不能越过底线。
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的底线,就是不能当真,不能代替哥哥的位置,特别是占有那半边土炕,否则就是行为不轨了。
按说,这件事张拐子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王海亮不是别人,那是自己儿子如意的干爹,大夯的拜把子兄弟,也是他张拐子的救命恩人。
当初,张拐子跟喜凤粘一块,就是海亮做的媒人。
前几年大暗病,包括那次大地震,都是海亮身先士卒,救活了他们俩的命。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用自己媳妇的身子补偿海亮一下,也未尝不可。
可你也不能偷啊,我张拐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正是念着海亮的几次救命之恩,张拐子才没跟他动手。
总之,他的心里不是个滋味,跟吃了个苍蝇似得。
走进村子,来到村东的那颗老槐树底下,张拐子没有立刻回家。
因为他一眼瞅到了王庆祥的医馆。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惹不起王海亮,老子就找他的爹老子辩理,让庆祥叔帮着主持公道。
他相信王庆祥的为人,这是个忠厚的长者,从来不会护短。
于是,张拐子拍响了王庆祥医馆的门。
啪啪啪,啪啪:“庆祥叔,开门,开门。”
王庆祥在医馆已经睡着了,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