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生机勃勃,女人三分之一的侧脸却透出一丝忧郁;铃兰花极富美感,粗看唯美浪漫,细看却显得凌乱狂躁。整幅画像是精心爱护过,却又有点沧桑之感……
很难想象画画的人在创作时是什么样的心境。
这幅画,第一眼看只是一副唯美的装饰品,越看却越觉得厚重,让人不可自拔。
柏斯容小声对付晶说:“这是瑞特的作品中最出名、最值钱的一幅,也是他本人最得意、最喜欢的作品,十多年前就面世了,但他一直不卖,只拿来展览。就算展览,也不是每次都出现的。《铃兰少女》出名的时候,全世界都在猜画里的少女是谁,有人说是他的初恋情人,有人说是他的女儿……”
“十多年前她的女儿就这么大了?”付晶问。
柏斯容耸肩:“那时候大家不知道他的年纪,自然会这样猜。当时这种猜测的声音最大呢,因为画太好了,感觉画家应该上了年纪,少说有五十岁吧?那说是他女儿很准确啊~不过艺术家嘛,七八十岁也可以有十七八岁的情人,这些都没个准……”
“我没有情人……”背后突然传来委屈的声音,是中文!
她们在这里用中文聊天,就是因为周围是外国人,被听懂的几率太小。但没想到,这么小的几率还是被她们撞上了。
二人回头,蓦地瞪大眼——疯子!
疯子穿着一件圆领毛衣、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修长的手指在身侧捏成拳,额前的发丝有点乱,后脑勺还扎了个小尾巴。他的眼有些无神,却是控诉地看着柏斯容。
柏斯容忙问:“刚刚是你在说话?”
他扭开头,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真的是瑞特?”柏斯容追问。
付晶跟着问:“你为什么要扒我妈妈的坟?!”
柏斯容汗:“先不要说这个,留着以后再算……”
“请小声一点。”前面一人回头用法语说。
其他人也跟着回头,看着她们。二人脸上燥热,忙不迭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