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京官来头可不小呢!”
“朝廷来人了?是不是要给老将军平复声名啊?咱老将军为了朝廷出生入死,到了了朝廷还......”
“平复声名?啐!你想得美!难道你忘了,当年老将军病故。就算只是普通告老还乡的官员,朝廷都会发恤典。我们老将军可是从光禄寺大夫,太子少保的高位上退下来的!朝廷竟然毫无表示。最后,还是少将军熬不住了进京去求,才下诏祭葬!”
“寒心!太特么让人寒心了!”
“皇帝退位,新帝登基。大肆清算贪腐,该不会,该不会清算到咱戚家了吧!”
“混蛋!就算将军生前给朝官送了礼,这也是为了能为队伍争取应得的粮饷,好让我们为朝廷杀敌啊!”
一时间,本就对朝廷做法颇有不忿的戚家军们,竟有大半自发聚集到了码头处。
码头之上,戚祚国和吴惟忠正在等候特使的到来,见到部下起了骚乱。
老将吴惟忠连忙高声喝到:“一个个都瞎嚷嚷什么?都说当今圣上英明,又怎会派人清算前朝功将呢?!”
戚祚国也朗声道:“我戚家上下一心为国,从无二心!谁胆敢再胡言乱语,一律军法处置!”
两位大佬态度鲜明,手下人也不敢闹腾,只是一个个安静的站着,等待着京官的到来。
“来了!特使的船来了!”
海面上,一艘水师战船缓缓靠近码头。
戚祚国和吴惟忠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向着来船的方向迎了过去。
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别看二人怒斥手下家兵时表现得从容淡定,可他们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却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自从戚祚国进京为父将求死后的声名,却被万历极度敷衍的打发后。
他就看清了一件事——尽管戚家从未承认,但在庙堂之上,皇帝绝对将他们归为张居正的党羽,一心要除之后快!
要不是父亲激流勇退,恐怕戚家后人,连性命都未必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