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就不配用剑”
傅君瑜心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她的剑和西门吹雪的剑不同,也因为她的剑还不是西门吹雪的剑,“你的剑呢?”
西门吹雪道:“剑在。”
傅君瑜说:“在那里?”
西门吹雪道:“到处都在!”
这本是很难听懂的话,傅君瑜却懂了。
——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
——这本就是剑法中至高至深的境界。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如此高人,寇仲脑中再次想起了楚留香所说的话,于是插嘴道:“看来前辈与白云城主的那一战定然是前辈赢了,恐怕
不仅赢了,而且还让前辈的剑法更精进了一层。”
西门吹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还有一点你也不明白。”
寇仲:“哦?”
西门吹雪发亮的眼睛,忽然又变得雾一般空蒙忧郁,道:“我用那柄剑击败了白云城主,普天之下,还有谁配让我再用那柄剑。”
傅君瑜道:“我……”
西门吹雪根本不让她开口,冷冷道:“你更不配,若要靠偷袭才能破敌制胜,这种剑只配去剪花裁布”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傅君瑜出剑,剑光如匹链。
月色下仿佛无数道的闪电,温柔的把西门吹雪包住。
如果你看到了那一剑,那你必定会陶醉在那一剑的风情之中。
温柔,温柔的如同情人的发丝拂过你的胸膛。
美丽,美丽的如同情人脱下她最后的一袭轻纱。
在这种温柔后面,在这种美丽后面,如果是死亡,你能不能躲的过去?
西门吹雪能不能躲的过去?
不知道。
也没有人能够知道。
因为西门吹雪没有躲。在他的人生中从没有“躲”字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