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拜别。”
薛诗涵说完再次行礼,转身走到秦百川跟前正准备跟他一起离开,却听那老者忽然道:“小女娃彬彬有礼,形态从容,若是这普天之下的读书人都跟你一般,这大颂倒也还有救。”
这老头口气极大,一众读书人全都面带不悦,唯有薛诗涵眉宇间闪烁着喜色:“老先生言重了,小女子无德无能,断当不起如此赞誉。”
“你自是当得起。”老者似乎看出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指着指着那幅画卷,笑道:“女娃儿你且看,这幅画便是老者在异地他乡内心最真实的写照,老夫信奉缘法,若是与你这小女娃有缘,这幅画送给你又能如何?”
“送给我?”薛诗涵眼里闪过一道异彩,这幅画在秦百川眼里能拿去卖银子,可是在她眼里却是千金不换的宝贝,饶是薛诗涵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淡泊名利,不爱钱财,可此时也禁不住砰然心动:“敢问老先生,如何是有缘?”
“我看小女娃你谈吐不凡,想必是饱读诗书之辈,也罢,若是你能根据此画作诗一首,能对了老夫这二十年在外乡的心境,这幅画便赠送给你。”老者从怀里贴身拿出一块小小的印绶,笑道:“不仅如此,老夫还可以亲署名讳。”
老者话音落下,凌天兆以及清风书院的一众学子顿时面带喜色,要说老者提出其他要求恐怕薛夫子想要完成多少会有些难度,可这吟诗作对嘛……嘿,江陵第一大才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旁人都是一样的想法,唯有薛诗涵和秦百川同时皱眉。
薛诗涵想的是,这老者画卷上绘制的意象极多,而她又从未离开过江陵千里之外,更没有在异地他乡生活,又如何能贴切描述中游子的心境?秦百川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时代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跟文人沾上一点边就要蛋疼的作湿,每天作那么多湿,不怕伤肾?
心里想着,秦百川就忍不住哼了一声,那老者眼角的余光似捕捉到了秦百川这一抹轻蔑,可也没多说。薛诗涵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作诗倒是不难,可小女子才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