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含笑说道:“事后韩秋生大闹锦绣山庄,秦百川怒而出手……哼,按照大颂律令应该流放三千里!”
瞿溪和孟晓菱同时抬头,眼里带着深深的担忧。
陆远行话锋一转,又道:“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却也不能一概而论。韩秋生作为读书人出言不逊,辱骂山庄庄主,秦部长怒而出手也是情有可原。我便罚锦绣山庄出银三百两了断此事,三月之内若秦百川再无劣行,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在此期间他依旧我行我素、作奸犯科,那便多罪并罚,两位以为如何?”
“民女孟晓菱,感谢陆大人再生之德!”这样的结果彻底出乎孟晓菱的预料,心头涌现出狂喜,孟晓菱当即便对陆远行叩头不止。
“本官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孟副部长无须这般!”陆远行有意拉近跟孟晓菱的关系,见后者起身之后脸上还带着泪珠儿,忽笑道:“说起来,秦部长和孟副部长同为锦绣山庄的肱骨,这回能珠联璧合,倒是喜事一桩。老夫便厚着脸为二位做主婚人,这就吩咐户部登记造册,不知孟副部长以为如何?”
“啊?”孟晓菱脑海中一阵阵眩晕,这一天从大喜到大悲,从大悲又到大喜,折磨得她要生要死。陆府尹目光迥然,孟晓菱不敢违抗,低声道:“民女感谢大人……可拙夫百川不在这里,我又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只怕……”
“秦百川,葵丑年,五月二十一。”瞿溪周身泛起一股寒意,低低的说道。
“庄主……”听瞿溪报出了秦百川的生辰八字,孟晓菱稍稍有点意外,可却也没往心里去,大庄主了解雇工的身份、生辰也实在是说得通。
“哼!”瞿溪说完之后,心里便好像被人插了一把刀,连带着脸色越发难看。
“庄主……你……是不同意我跟秦百川即时造册?”孟晓菱察觉到了瞿溪声音里的一抹杀机。
“我是山庄的庄主,又有什么资格不同意?”瞿溪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心头已经被自己割了一刀,她还偏偏要往上撒盐:“我非但会同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