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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秦百川在血衣卫总部接受审讯,却说江陵府衙内院,年约五十左右、下颌留着山羊胡的陆府尹身穿便装,正在房中招待客人。坐在陆府尹正对面是一位穿着湖蓝色长衫的公子,将桌面上的信笺推了过去,这公子笑道:“陆伯,听说令郎不日便要前往国子监,家父命我送来一些盘缠,还请笑纳。”
陆府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信笺,含笑不语。官场风云变化,升迁、左降都是稀松平常,但这位陆府尹六年不升不降,并非是外人认为的本领不行,而实在是手段高明,放不下江陵这块肥缺而已。
“萧侄客气,客气了。”陆府尹用食指轻弹了一下信笺,初步估计至少有五千两银子入账,他没有着急接,而是含笑道:“以令尊的本事,恐怕犬子的这些小事还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怎么,这次萧侄造访府衙,莫不是有事相求?”
“陆伯还是老样子,无功不受禄。”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秦百川的情敌萧雨,闻言笑道:“不瞒陆伯,小侄的确是有事相求。”
“此地更无六耳,但说无妨。”陆府尹开门见山的道。
“第一件,我听说临安城程家准备前来江陵开设分店,想请陆伯为他广开方便之门。”萧雨品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说道。
“临安程家?可是那前朝遗老,程九兴的后人?”陆府尹对大颂的势力了如指掌,当即便问道。
“正是。”萧雨点头,笑道:“我得到可靠消息,近日程家的程阳天便会带人过来,目的就是为程家打开局面,在江陵多赚一些钱财。”
“萧侄,你们什么打算?”陆府尹犹豫片刻,直言不讳的道:“那程家早年也是经营药材生意,积累下来大量财富后专攻胭脂水粉一行,在大颂声望斐然。前些日子我听你父亲也说过,萧家想要进一步发展,临安程家便是很好的一个参照……试问,如果程家也驻扎在江陵,你萧家的发展必定会受到阻碍。这种时候萧家不横加阻拦也就是了,为何让我给他们行方便?”
陆府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