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秦百川怎么搭腔,他都有可以反唇相讥,必会让他丢了脸面。可对方竟选择了沉默,让他这一拳打出去好像砸在了棉花上,浑不受力。
“瞿小姐,恕王韬直言。”萧雨对下首那人打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冷笑发难:“你发髻未盘,眉毛未散,想来还是清白之身,这‘相公’恐怕只是在户部进行备案,逃脱刑法之责吧?”
被人一语说中,瞿溪脸上的寒意更甚,目光犀利的盯着王韬。
瞿溪气势逼人,但仗着有萧雨在背后撑腰,王韬傲然不惧:“瞿小姐方才说等科举开始,让他去考取个功名。我只想说,似这等山野村夫,上不得台面的说书人若是也能金榜题名,恐怕我大颂离灭亡也不远了!”
“王兄,梅庄规矩,莫谈国事!”王韬这番话正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萧雨满心欢喜,脸上却摆出一副责备之色。
“王韬一时不忿,萧兄见谅。”王韬对萧雨抱了抱拳,起身笑道:“今日良辰美景,咱们不能因为一个说书人败坏了兴致。萧兄既不许谈国事,不如我们吟诗作对如何?王某献丑了。”
吟诗作对倒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主流娱乐项目,王韬也不等其他人答应,迈开步伐走到客厅窗边,伸手推开窗户,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秦百川之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
王韬上联一出,客堂便陷入了静寂当中,有些人目光不经意的落在秦百川身上,充满了调笑的味道。表面上这联很简单,就说王韬推开窗户看到了月亮,天空月明星稀,肯定不会有雨。
但稍一琢磨,便能体会到另有所指:推开窗户指的是瞿溪你跟这臭说书的是假婚约,事态明朗,大家心里都有数。再有,你们没有行周公之礼,王韬以天气为引,暗指着秦百川想要跟瞿溪行“云雨”欢乐,根本绝无可能。更为歹毒的是,这一联涉及了云雨之事,分明是有调戏瞿溪的意思。
瞿溪眉宇间闪过一道愠色,显然是看穿了王韬的把戏。有心想要发作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