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莜开始泡茶、端瓜子、洗水果,忙得不亦乐乎,但自从叶轩进来坐在客厅沙发上之后,她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另一边,老教授并没有说汽车的事,而是问一些叶轩的个人情况。
“你说你刚高中毕业?那你……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是孤儿。”
“哦,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董事长,继承父母遗产对吧?”项武以为他父母挂了,遗产留给了叶轩,所以才会很有钱。
“这个……”
“不想说也没关系,伤心事嘛,就像晓莜这孩子,唉……”
“她?她怎么了?”
“今天的事她都跟我说了,真要谢谢你。”
以项武的性格,很难对人说出谢谢二字,等到项晓莜进了厨房,他才叹息着摇头:“晓莜这孩子跟你差不多,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老婆子死得早,就我们爷孙俩过了这么多年。早些年醉心于研究,没时间照顾她只能请保姆,久而久之她就变成这样了,对谁都不愿意说心里话,医生说她是自闭。”
“没有治疗吗?”
“试过但没什么用,心病还须心药医啊,是我的错。”
传闻中的臭脾气一点都没有了,老教授神色间尽是沉痛和自责,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之中。
先是相伴多年的妻子去了,然后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妇也没了,对他来说那是一段最阴暗的岁月。几乎精神都快崩溃了,甚至一度想到死,后来才寄情于研究,分散注意力,其实就是为了逃避现实。
也正因为他醉心于研究,逃避亲人离去的悲痛,却忽略了同样伤心的小孙女,那么小的孩子承受力哪比得上他?
时间长了,他自己倒是挺过来慢慢恢复了,没想到小孙女出了问题。
她几乎从来不跟人说话,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甚至十天半月都不开口,让人以为她是个哑巴。
只要到了晚上睡觉,她不是哭着醒来,就是被噩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