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渼儿都是跟婆婆辈的老人一起生活,所以对老年人格外的亲热。
……
饭后,秦渼儿父母因事匆匆离开,留下她在这半工业风的大房子中同刚认识的干妈一家人生活。
这样莫名其妙丢下她的事儿,从小也有数次。
3岁左右,父亲就将她丢到绵阳南山幺爷爷家,说一周来接,可不会写字的秦渼儿用画小棍的方法将时间记录在《语言》书的封面上,当画了十几根小棍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委屈,跑到幺爷爷跟前撒娇道:“明明过了约定的七天之期,可爸爸说话不算数,都还没来。”
幺爷爷说:“哪里有一周,你记错了。”
秦渼儿拿着那本已经弄得脏乎乎的《语言》书,指着最上面那用铅笔画得歪歪倒倒的十几道1,憋着嘴说:“不信您数,都过了7天了。”
她依赖父亲,依赖家里跟她最亲密的亲人,她不想失去父亲那沉重而具有安全感的爱。
那天后,秦渼儿时常等婆婆爷爷上班,六孃六伯上学后,就趴在房间的窗户里,期盼的俯视着五洲电源厂家属区里那条最宽的水泥路,希望能看到大伯或四伯开车来接自己回去。
那次啊,直到幼儿园开学,才接她回了乡下,剃了个光头——因吃了太多一元八毛钱的夹心饼干和七毛钱的娃娃头冰淇淋,头顶生疮,不能留头发。
在绵阳期间还有个搞笑的小故事。
上警官学校的秦逸和同学约好周末一起看电影,他父亲却让他和秦渼儿站在自己对面,如同军官在训练小兵——只是这身高差,却萌翻了人。
过了一会儿,他父亲说:“带着秦渼儿一起去。”
秦逸内心抵触,反驳道:“她才三岁,能看懂电影吗?”
他父亲那高大的身躯,不用提嗓门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而此时他不慌不忙,拿出卷尺给秦渼儿量身高。
秦渼儿非常紧张,听话的僵硬着身体。
只听他父亲那不容动摇和质疑的声音一出,秦渼儿就忙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