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了?”萨曼莎翻了个身,幽幽地问。
林轩点点头,坐起来。
“不知道外面情况怎样了?如果我的同事传给我的情报是真的,此刻外面应该是天寒地冻,冷到极致了。”萨曼莎向睡袋里缩了缩,“好冷。”
林轩起身,走到帐篷门边,伸手去掀门帘,发现门帘上粘着冰雹,已经变成了硬邦邦的冰帘。
他拿起门外的温度计,赫然看见,上面的液晶指示数字定格在摄氏零下三十五度,各项指示灯已经不起作用了。
“多少度?”萨曼莎在帐篷内问。
“零下三十五度或者更低,温度计已经失灵了。”林轩苦笑着回答。
他极目四顾,视界之内全都是令人窒息的灰白色,天地已经连成一片,不知哪里是山,哪里是天。
“我马上联络同事,看看通讯卫星能提供什么新的资料。”萨曼莎钻出睡袋,走到桌边去操作电脑,一叠声地叫,“好冷,好冷好冷……”
林轩连续说话,嘴里呵出了热气,在身前形成白雾,飘浮缭绕。很快,白雾就变为冰霜,冰霜又结成了薄冰,薄冰堆叠,瞬间坠地,摔成了碎片。
“被冻结的声音大概也是这样形成的吧?”林轩看着碎片,想到了半夜诵经的田梦“经文一直绕着珠峰飞旋,既然声音都被冻结跌碎,她的人呢?是不是还安好如初?”
“我出去看看工人们。”林轩回头告诉萨曼莎。
“当点心。”萨曼莎头也不回地说。
林轩踏着碎冰走向相邻的帐篷,脚底咔嚓咔嚓响着,一路都是薄冰破碎、冰花四溅的声音。
黑夜之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总会随着天亮而烟消云散。天亮,给人带来希望,就像轮盘赌的巨轮开始启动时泛起的炫目金光,未来未知,但却值得期待。
林轩大口呼吸,感觉吸入的空气也像是冻住了,令沉睡整夜的五脏六腑在寒气逼人中渐渐苏醒。
“田梦呢?她还好吗?”他忍不住向西北风洞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