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寻找爱娃;希特勒贼心不死,仍然酝酿着第三次世界大战……”
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困扰着他,使他内心翻腾,根本坐不下来。
大约在一小时后,多吉措姆带着一队僧人过来,先将苏鲁木的尸体运回寺里去。
“对不起大师,我没能帮上忙。”林轩道歉。
多吉措姆脸上浮起苦笑:“没必要道歉,对于伏藏师的生命归宿,谁都不了解。当他们脑中承着‘伏藏’时,生命已经起了变化,随时都可能结束。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第一次接触苏鲁木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脑子里存在多重伏藏,必须得长时间地开导、缓释,才能使这些伏藏一层一层展现,最后构成一个完整的灵魂世界。我和绒布寺的高僧们到冰川里救人,有些操之过急了,如果能等到苏鲁木讲完整个故事再动手,也许那坚冰中的人就不会死。”
世上没有“如果”,万事不能重来。所以,在苏鲁木身上发生的,是一个连一个的悲剧,许多悲剧叠加,便将他送入了坟墓。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多吉措姆接着说,“与其在大国纷争上勾心斗角,不如坦然面对佛经里众生平等的安雅世界。林轩,你是一个好医生,为阿里百姓做了那么多事,无怨无悔,无私奉献,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激你。继续努力吧,你们汉族人爱说‘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而在藏地,我们的谚语是‘苍天永远俯瞰着雪山的儿女’。我用藏族人笃信的《水牛年修行加持卷》测算你,你的未来光明坦荡,是一个能成就大事业的人,努力吧!”
多吉措姆离开了,诊所内又只剩林轩。
他烧了一壶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又冲了一杯不加糖的浓咖啡,将睡意全都驱散。通常,他会在寂静的深夜里默默地思考问题,一杯又一杯喝着苦咖啡,梳理思路,决定下一步的方向。
没有长居阿里地区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圣湖的绝美与鬼湖的邪恶。
昨天他在鬼湖边醒来,浑身立刻惊出冷汗。无论承认不承认,他在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