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完成这件事,杀了权相图,让母亲和雪晚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我是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要在万马军中斩敌将狗头而归,而不是浑浑噩噩地倒在母亲怀里乞怜。好了,该来的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他用眼角余光瞥着门外傲岸屹立的权相图,浑身的肌肉一寸一寸绷紧,逐渐找回了海豹突击队高手临战前的无畏豪情。
这里是战场,战场需要箭阵中痛饮、刀丛里写诗的勇士,而不是嗷嗷啼哭的懦夫。懦夫,天生就是要给勇士们舔靴子的。从古至今,人类社会“弱肉强食”的原则从未更改过。
丁峻走出茅屋,在右侧挖坑掩埋雪幽仙。
他感觉到,山谷中充满了荒凉肃杀的气氛,通常只有年年鏊兵、血流沃土的古战场,才会给人这种满山死寂的异样感受。
雪幽燕一个人生活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沉默度过了近三十年的岁月,寂寞到要依照想象刻儿子的石像来打发时间,那种折磨,常人难以想象,更难以承受。可惜的是,在丁峻长大成人、投身于海豹突击队的日子里,根本想不到远在藏边的绝壁之下,自己的母亲还生活在没日没夜的煎熬之中。
他恨自己,只想扫荡一切祸患障碍,带母亲回外面的世界去,伺候她,孝敬她,让她过繁华而快乐的日子。要想实现这个愿望,就要消灭权相图及其党羽,那几乎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喂,丁峻,看那里。”权相图走过来,指向远处的森林顶端。
粗略估计,那边的树至少有四十米高,笔直向上,毫无多余分杈。树顶托着的是一艘造型奇特的大船,船头船尾都是古代云头履一样向上卷起,船顶竖着七根高大的桅杆,船身下部向着茅屋的这一侧则伸出三十多支船桨状的长杆。船上没有帆和旗,看不出它的制造年代,但大体看,与十七世纪横行各大洋的海盗船有些近似。
“一艘七桅大船,在树梢上平摆着,说明了什么?”权相图问。
丁峻记忆中,同样的情况在亚洲发生过五次,每一次考古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