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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人物与天鹫大师大师身份上,关文推断其余坐在蒲团上的也全都是极具身份的人物。其实,在这种场合下,本来没有他的说话余地,只是因为被才旦达杰一下子掷出来,他毫无防备,只能硬撑下去。
“说吧。”天鹫大师向后退,在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坐下。
其他人各自的坐姿和神情不变,仿佛关文的出现无关痛痒,不比一粒扑进大殿里的浮尘重要多少。
“年轻人,说吧,我很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见解。”大人物说。
这句话给了关文莫大的鼓舞,他想了想,努力调整思路,然后才开口:“我必须见到刚刚天鹫大师说的那些东西才能评论,而不能信口胡说。这是在藏传佛教的著名寺院里,每个人说每一句话,都要摸着自己的良心,秉持着敬畏谦卑的信念,说一个字就一个字,说十个字就十个字,谁也不敢妄言。”
这其实是他的心里话,自到扎什伦布寺以来,每次进寺描摹佛像,他都是怀着这种心情。每一次,他看到外地不文明的游客随意丢弃垃圾或是在某些僻静处乱涂乱画,他都会跟着收拾干净,然后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涂鸦擦掉。
举头三尺有神明,正是因为敬畏,他才心甘情愿地停留在这里,ri以继夜、孜孜不倦地提升着自己的画艺。
天鹫大师哼了一声,满脸都是鄙夷不屑:“那些唐卡碎片是我运来供扎什伦布寺的智者们参悟的,你算什么东西?”
关文报以微笑:“天鹫大师,你应该知道英雄不问出处,修行不分贵贱。佛经典籍上有无数智者败给贩夫走卒的例子,你都忘记了吗?”
大人物微笑:“没错,很好。通知他们,把那些密封桶搬回来,展示给这个年轻人看。哦对了,年轻人,我记得你叫关文是不是?”
关文点头:“是,我是。”
大人物招招手:“你过来。”
关文顺从地走过去,站在大人物身边,谦恭地弯下腰来。
“关文,密封桶里是远古唐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