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心里嘀嘀咕咕:那你当时怎么不来封信解释解释,一整年没来封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在了西朝,还等着人去收尸。
“我原是想送信给你,但我当时身边并无可信之人,唯恐信件落入他人之手。”
谢临:那你当时还在船上同那宣河县主说笑,那笑得叫一个招人哟。
“游湖那日,其实我是为了见我父亲昔日的手下亲兵,问些事情。”
“我知道你一定看见我了,当时宣河问我你的事......我想起你,才同她多说一些你的事。”
谢临:呀,还知道人去西朝了啊,那怎么不去找人呢,怕不是担忧新欢旧爱撞一起,届时是不好收场吧?
“我下了船后来再去找你时,已经第二日了,你已经走了。”
谢临心里“啧”了一声:当演话本子情节呢,这么巧?
宋怀一股劲将事情解释了个明明白白,仿佛将过去一年里未说的话,都一块儿给说了。
怕沈千昭再像昨日那般待自己态度冷淡,他唇瓣动了动,顾不上谢临在场,温声道,“阿昭,我心里只有你。”
此话说出口,雅间里一瞬间静默一片。
谢临:“......”他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沈千昭握着汤匙的指尖有些僵硬,面上却半分不显。
谢临却自觉起身,擦了擦嘴,“那什么,我到外头去提坛子酒来,咱哥三人一块儿喝两杯。”
说着,他匆匆离开,甚至不忘带上门。
门关上的那刻,沈千昭才放下了汤匙,抬眸看向宋怀,目光平静,“你方才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怀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此次来,除了找你,还有一事。”
他从腰间里拿出了一枚小巧的令牌,放在桌上,“西朝朝中有人在与大晋暗中联系,这是从被抓到的那个内应身上搜出来的,人已经自尽了。”
宋怀没有说的是,这个人,是在暗杀他时,被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