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里头。
妙妙看着冻晕了过去的陆修城,脸色有些难看。
闹事的人都不在了,另外一艘看戏的人议论纷纷...
“那姑娘谁啊,怎么连陆公子都敢扔水里头啊,就不怕陆家找上门去?”
“没看见那陆公子吓成那样嘛,那姑娘肯定大有来头。”
“连陆家都不怕,得是哪家千金啊?”
“没听见人家说请太医吗,那太医是随便谁都请的?”
“你的意思是说...和宫里头有关系的?”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
...
吵闹声隔绝开来,谢临进到了画舫里头,一眼就瞥见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画舫的宋怀,这会儿正同沈千昭下着棋。
不用说,方才对陆修城下手的,也只能是眼前这位了。
现如今陛下看得紧,宋怀不能出面,也只能是暗中出手了。
“案子查得差不多,就是牵扯在其中的几位官员,现如今都已不是当初的小官了,对付起来有些难。”宋怀道。
早在此前,沈千昭便已经想过了,对方幕后的人,对自己有所顾忌不下手,要么是自己熟悉的人,要么是怕此事引来更深层的调查。
沈千昭笑笑,落下一子,“该查就查,该办就办,父皇对这些祸害百姓的乱臣贼子,可从不来不手软。”
倒是这些空出来的位子,是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人选推上去,好为以后做准备。
谢临凑过去,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都有什么人,没有我家老爷子吧?”
这一问,引来了宋怀与沈千昭的侧目。
他摸了摸脸颊,就是顺口一问,怎么都这么看着自己,他心里一“咯噔”,砸吧砸吧嘴说道,“不能吧,我家那么穷,我爹那么抠,平日子桌上连条鱼都见不着的,肯定不能是个贪官吧,那也太小气了。”
沈千昭:“...”谢将军怕是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儿子觉得他清官是因为抠到连条鱼都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