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打个战,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沈千昭胡乱的扯着袖子抹了两把脸,“光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都不嫌丢人,我堂堂永乐公主,我丢什么人?”
两人对视着,啼笑皆非。
半晌过后,采秋催促的声音自暗处传来。
谢临这才提着包袱,抬手,有些沉重的按在沈千昭的头上,却又轻轻的揉了揉,“回去吧,明日就别来送了。”
沈千昭咬了咬牙,故作不在意道,“我可忙了,就算你不说,明日我也不会去送的。”
谢临却不似往常那般回嘴,只是弯唇笑笑,眸光深邃,声音轻慢,“那便好。”
“早些回来。”
“好。”
沈千昭这才带着采秋离开了谢府后门。
谢临站于后门处,目送着主仆二人离开,扯唇笑笑。
...
谢府大门,挂着白绸。
京城长街,满是行人,布伐不自觉加快,愁容满面。
着一身铠甲的少年跪于谢家祠堂前,单手握着剑身,撑于地面。
“临儿...该走了。”谢夫人衣袖下的紧紧攥着手帕,眼眶通红酸涩,却硬生生忍着心中的疼意。
谢临面色沉寂,身上再不见从前半丝不着调的气息。
他起身,抬手抱了一下谢夫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嗓音低沉,“母亲...珍重。”
短暂的暖意,谢临提着剑,手抱起盔甲,转身离开,酸涩的眼眶,一滴热泪从眼眶中溢出,滑落脸颊。
谢夫人追出谢府门口,扶着门边,眼看着谢临翻身上了马,热泪再控制不住溢出眼眶,“临儿...”
身旁的丫鬟连忙扶住谢夫人。
城门大开,谢临头戴盔甲,带着身后的千军万马,在百姓的目送下离开。
广阔的天地间一片寂静,寂静得只剩下马蹄声与步伐声。
沈千昭站于城墙之上,寒风似利刃,剐着她白软的脸颊,厚重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