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绝对超越了她的孙女。再加上,已经习惯了农村生活的母亲,住在囚笼般的商品房中感觉非常不习惯。我当然心疼母亲,因此与老婆协商,能不烦劳老人家的就绝不烦劳于她。接孩子以及大部分的家务,我和老婆只要能够抽空完成的就肯定不会让母亲去做。可是,如此一来,母亲就感觉更加不习惯了。没啥活计可干,还不能像农村里那样窜窜门、聊聊天,于是,没多长时间,母亲就憋闷得慌了。终于,母亲吵吵着要回去干农活。用母亲的话说:“在家里呆着得劲!”
做子女的,难道能不考虑父母的心理感受?于是,我开始创造机会让母亲回家小住。后来,母亲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个星期只是到市区来住上一两日,甚至连续几个星期都不来。唉,母亲有母亲所习惯了的生活圈子。我虽然不怎么放心,但却也不忍心过于逼迫她老人家。
大家齐动手、老少齐上阵(忙了一上午),终于,最最重要的时刻到了。摆上一桌子饭菜,只放上一张椅子,在椅子前摆上一双筷子。这些都是为回来的父亲享用美食所准备的。
“别忘了给你爸倒上一杯酒!”母亲及时提醒道。
母亲的话,让我想起了父亲生前的习惯。父亲最好的就是酒。烟,以无比的毅力戒了;但,这酒,父亲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戒掉。用父亲的话来说:“我一生之中,好的就是‘烟酒’。香烟,我已经戒了。如果再把酒给戒了,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因此,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一日两顿酒,那绝对是雷打不动的。由此,就不难看出,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但母亲却还是时常记挂着父亲。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我就找来蜡烛,并将其点亮。(我们这里在供奉祖先的时候,都是要点上油灯的。现在,不用油灯了,因此就用蜡烛代替。这是我们这里供奉祖先时的一个风俗习惯。)然后,我就习惯性的将手中的火柴棒甩灭,同时往堂屋中的另一张桌子走去。两张桌子最起码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在将火柴盒放于桌子上之后,我就再次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