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逃。
但能逃么?
思及对方追来时的速度,他默默给出了逃亡成功的几率——三成。
三成是个不小的成功几率……
但这成功几率若放在如今,却陡然一降,变成了一成不到。
为何?
因为对方是个连自己真正的修为都不敢承认的无耻之徒。
什么事一旦没了底限,那便也就无法预料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卑鄙到极点的人类修士,会在自己逃亡我的路途中,使出什么手段来阻止自己。
这是很无奈的。
而除了无奈,他还有满腔通过潜滋暗长而生的愤懑。
这愤懑几乎让他指着邪天的鼻子破口大骂——
但他骂不出口,
因为对方的无耻和卑鄙,让他找不到任何脏话来形容。
同样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邪天的,是吴筲。
作为知情者,他曾见过邪天施展过齐天大能的手段。
但作为半步齐天,他的理智又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然而就在刚刚,他没看到曾看到过的,极其可笑可怜的彼岸虚桥……
却看到邪天不仅接了种魔将的一记杀伐……
没有死。
没有瞬间化为虚无。
没有如其他忍了修士那般,在迷失中昏迷,变成拾荒者的战利品。
仅仅是退了十来步。
哦,还有甩了甩挡住种魔将一拳的右手。
目瞪口呆之后,便是茫然。
茫然中,吴筲缓缓抬头,朝天看去。
还是他熟知的苍穹。
还是他赖以为生的人魔战场。
一切,都没有变化。
是以……
这是实打实发生的,如同给了他脑仁儿一拳的残酷现实。
这现实,让他无法呼吸,更别说开口说些什么了。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