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小带邪天来的,是一处居所。
居所不大,围墙高不过半丈,夯土而成,偶尔可见几根调皮的草杆从墙中伸出,随风摇晃几下,仿佛在对客人点头。
邪天回忆了下,发现这种用草带泥夯成的土墙,在阳朔城中都很难看到。
“倒是河西盗的寨子里有许多……”
所以单从围墙来看,这是一处平凡至极的地方。
但推开门后的一阵扑面清风,便让鸿蒙小霸王颤了一下。
或许不仅是清风……
包括木门被推开后的吱呀声,都如钩子一般把他的过往记忆全部勾了出来,且让他双眸渐湿。
邪天跨步而入,院落内的景象便呈现开来。
依旧是平凡朴素。
没有鸡犬。
没有农具。
略显平整的院落里,只有一座陈放各种兵器的木架子。
木架子看上去有些老旧,却又不似老旧,仿佛屋子的主人时常都在擦拭着,让本该老旧的物件,一直在努力地焕发新意,等待什么归来一般。
走到木架旁的邪天,下意识地就伸出了右手。
手掌和木架的轻轻摩擦,不知迸发出了怎样的力量,携着泪水,冲出了小霸王的眼眶。
泪水金灿灿的,却又是纯纯的,不知蕴含了多少小霸王的儿时欢喜记忆。
而当邪天的目光,从小院角落堆放的一个木头玩偶上掠过时,无声泣泪的小霸王,终于伤心地哭出了声。
邪天走向木偶的过程,也是他打量木偶的过程。
这是一个高不到两尺的木偶。
饶是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甚至如今被当做弃物堆放在角落……
以石雕技艺大成的邪天来看,这都是一个经过精心雕琢的木偶。
“这,这是我小时候唯,唯一的玩,玩物……哇……是,是六叔他,他给我藏,藏着的……哇……”
小霸王哭得鼻涕肆流。
邪天也默默地浏览着那一段被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