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感觉得到,面前这团巴掌大不断涌动变幻的漆黑虚幻,就是他直觉感应到的东西。
微微凑近,扑面而来的同样是熟悉的阴冷。
这阴冷仿佛亘古般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存在得太久,竟逸散出一种沧桑不朽的永恒感。
“阴阳宗所修功法阴阳九极,达至七极方能触碰极阴!”
听到刘老六傲然的声音,邪天知道所谓的阴阳九极功法要修至七极很困难。
“七极之后,必须借此物才能继续修行?”
“不错!”
“那……”邪天指了指漆黑虚幻的极阴,“有极阴,便有极阳?”
“七极悟极阴,八极悟极阳,阴阳九极方大成!”
……
“狗屁不通!”
邪月对刘老六的一番说辞,给出了让邪刃颔首的判定。
但双邪就这样看着邪天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邪天操心的是天衣和邪军兄弟,他们操心的却是另外的事。
便是曾为大帝的存在,在面对邪天身世问题的时候,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看似平静的双邪,每时每刻念头都在生灭不息。
他们就他们所知道的,进行了无数的猜测和判断,得到无数的结论,然后又一一否决。
这种行为,自他们踏足葬土时便已开始。
至今,却依旧没有一个定论。
从某方面来说,这样持续数十年的思考、犹豫以及不定,足以说明问题的艰难。
艰难,则意味着漫长。
漫长的日子里,他们乐于见到邪天走点儿弯路,这样才能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或者说,他们乐于见到这件迷雾丛丛到几乎无法解决的事,就这样被拖延下去。
邪天,听得如痴如醉。
漆黑虚幻的极阴,是他未曾见过的东西,带给他的感觉,也前所未有。
刘老六口中的极阴极阳,乃至阴阳九极功法,也一下子撕毁了他贫瘠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