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以玄至为中心围成瑟瑟发抖的一圈，因为他们发现，这座连玄烨玄焚都能轻易磨灭的大阵，不曾挨着玄至半分。
见到此幕，邪天吐出一口浊气，闭上了戾眸。
这一闭上，他似乎就看到了被大阵磨灭的玄烨等人的虚幻之魂，正在自己头上张牙舞爪，发泄着不甘和绝望。
“其实这不甘，我曾也有啊，只是，我没有绝望……”
邪天睁开戾眸，面无表情道：“走。”
众帝君一怔。
“愣着干什么，走！”
罗梅娇斥一声，又对着玄至等幸存之人娇笑一声，最后一个离去。
整整三个时辰，最不应该吓傻的玄至，第一个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他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空虚。
“玄烨死了……”
“玄焚死了……”
“玄家完了……”
“玄家的盟友，也完了……”
“这，这就结束了，结束了……”
……
饶是身处计划之中，而且是极其重要的一环，甚至前几日还为这计划做出了邪天都不敢想象的贡献，此时，玄至依旧不敢相信。
他不是不相信计划会如此顺利地成功，而是……
“玄罗仙域被玄家主宰的时代，就这样完了么……”
多么不可想象的一个庞然大物啊！
就这样被一座大阵磨得干干净净！
他不是不相信邪天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而是……
“主人他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啊，就这样完了么……”
用罗刹，灭玄罗。
多么不可想象的匪夷所思之事啊！
就这样轻描淡写间，呈现在了世间。
“这，就是我的主人么……”
茫然的玄至，突然笑了。
笑很复杂。
敬畏。
崇拜。
恐惧。
钦佩。
甚至是，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