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忽然现,自己仿佛离生活太远太远。
更可笑的是,仿佛自己人生最悲惨的前十二年,才能与这两个字挂上钩。
十二岁之后,他就开始了修行,踏上了杀人路。
直至如今,杀人如麻,杀仙如麻。
回忆里,不是杀人就是修行,不是修行就是算计,不是算计,就是杀人……
邪天为自己人生的单调悲哀了少顷,随后血眸恢复清明,看向四周。
自己没有生活,便用眼去看看,什么叫生活。
行商队伍里,温驯荒兽拉车前行,嘎吱嘎吱的。
小屁孩们精力十足,撒丫子干架,输了哭鼻子,赢了一脸兴奋。
老人们表情安详,时而看看小屁孩,目光柔和,时而看看年轻小伙,目光唏嘘,似说自己也曾年轻过。
女人们有些愁眉不展,嘴里嘀咕着什么,一脸精打细算的模样。
战士们趾高气扬,凌厉目光扫视四周,时而回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视线才会微微柔和。
头领们愁眉苦脸,看一眼后部落的精英就暗叹一口气,似乎倒了八辈子血霉。
还有些会手艺的坐在车上,双手飞快地织着什么,同时和旁人打屁聊天。
老巫慢吞吞走着,一手哆嗦拿刀,一手握着石料,随意石雕。
看完了。
听。
“呜,呜……”
温驯荒兽的叫声,仿佛在抱怨生活的艰辛,又似乎在嘀咕没吃饱。
“角大,是男人的出来和我打,欺负我弟弟算什么!”
“打就打,白食,别以为我角大怕你!”
小屁孩们唯恐天下不乱。
“嘿,这个角大,毛没长全,脾气这么爆……”
“呵呵,跟他爹一个模样。”
“哎,想当初,我们不都这么过来的,如今老了,老了啊……”
“老毛老,昨儿是谁一口气吃了半只荒兽的,老了还这么臭不要脸?”
老人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