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地看向天启城所在。
“邪天会做的。”武商一边抹泪,一边将事情说出。
“他是他,我是我。”神鉞迈步前行,“告诉邪天,我会一直在地下看着!”
“殿下……”
“你再劝我,我会痛死。”
……
看着白发神鉞消失在天尽头,武商凄厉大吼,茫然四顾。
他甚至不知该带着神韶的遗体,还有神维神姬去向何处。
“邪天,你在哪里……”
武商又抹了把泪,终于转身,朝自己熟悉的越州行去。
十日,不足以让神风恢复,不足以让九州人消化掉这件惊天之变……
却足以改天换地。
容纳邪天的这片山坳,如今就彻底被悲恸改变,成了一处灵堂。
灵堂没有灵牌,没有棺椁,没有香蜡纸钱,只有跪地的悼者。
悼者,便是只有两年寿元的废人邪天。
对他来说,时间再次变得无比宝贵。
因为想活下去,他只能在两年时间内,从废人修炼至道尊。
但这一点,连天衣都做不到。
更让人惊恐的是,邪天完全没想过此事。
“这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局,你真的不用自责。”
“我知道……”
“就算你曾经猜到过,但你能做什么?”
“我知道……”
“你做得已经够好了,神韶若知晓神姬被你救活,肯定很欣慰。”
“我知道……”
“神韶已死,谁也救不活他,便是神氏族长神无双,都不行。”
“我知道……”
“那你……”
“我舍不得陛下。”邪天躺在初雪中,茫然道,“真的好舍不得。”
“还想见他么?”邪刃想了良久,轻颤出声。
噌的一声,废人邪天直起了上半身,发生巨大变化的血眸中,满是恐惧。
之所以恐惧,是因他怕邪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