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汴梁城蛮力境比武大赛,在混乱中落幕。
引发混乱的,是一场结果显而易见、判决荒谬绝伦的比武。
邪天的孤傲离去,在众人眼里是对所谓武林公平正义的不屑,所以他不屑为自己的不公平辩驳。
因此在任何人看来,邪天有资格说我赢了这句话。
输了比赛,赢了自我,输了比赛,赢了认同。
如此一来,作为宋国武林第一人的宫老,就没有太多人认同了。
饶是与宫老结成最坚定反邪天同盟的殷合,也对宫老这种作法有些纳闷,明明可以做得更好更隐蔽更大义凛然,为何要在仓促间,用这种让世人都不服的手段呢?
因为他不知道,除了杀死邪天,宫老已经无法再阻止邪天的前进了,邪天在比武大赛上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无法遮掩邪天所绽放的光芒。
而宫老身旁的两位武林前辈,虽没有惊愕出声,也都满脸诧异地看着宫老,这种作法,完全不是这位主持武林公平正义的宫老该用的,身为楷模的宫老,为何会用不堪的手段打压一位不错的少年天才,自毁名声?
对于这些疑惑,宫老漠不关心,但他再漠然,也不能无视脊背上那道哀怨凄惨的目光。
“甜儿,爷爷我……”宫老转过身子,泪光闪闪,刚说五个字,殷甜儿洒下一长串辛酸的泪水,离开了裁判台。
宫老怔怔地看着殷甜儿上了马车决绝而去,喃喃道:“我是为你好啊……”
比武场的混乱,很快平息下来,因为许展堂带着他的骁骑营百人护卫,来到了现场。
他是来看谢家逃奴、河西杀修、险些给自家戴绿帽的人的,可惜一打听,这人赢了,又输了,最后走了,有些疑惑。
贴心的邱阳赶紧离开,不多时回归,平静的脸庞上,嵌着两颗有些呆滞的眼珠子,当他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出后,许展堂也愣住了。
“敢与宫老针芒相对,这小子真邪性。”
许展堂叹了句,依旧沉寂于震惊